湖南一方：我来到私立学校（6）（大型纪实文学）

2010-11-1  星期一 晴天多云

今天学生广播操比赛，我们所有的科任教师须在场观看。不知下午七班的课会不会冲掉，我可不想耽误课，尤其是七班，他们班比六班的课少，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他们。只是这些孩子须下大力雕琢：他们养成了懒散的习惯！纠正一个坏习惯没有两三个月是不可能完成的。不过孩子们做得让我挺满意的，我的眼神提醒的效果越来越好了。但愿我的学生们越来越具有灵性，越来越智慧。我会很幸福的。

趁观看比赛的空隙，我给六班的郑文宣写上一段话。在第五单元的质量检测中，他拿了个满分。118名学生，就他一个拿了个满分，真不错。

（我是郑文宣，我的性格很内向，我的特长是踢足球，我的爱好广泛，我喜欢游泳，打球，帮助别人。我的理想是考上柔义一中，我打算现在努力学习，争取取得优异的成绩。）

文宣，这次第五单元的质量检测，两个班独你拿了个满分，很不错！老师为你鼓掌！

文宣，你长大了，懂得了约束自己，懂得不断积累知识，你会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只要你永远有一颗渴望知识的心。

文宣，你喜欢打球，更喜欢足球，很棒的！足球可是一项需要体力的运动，能在运动场上坚持一百来分钟，实在是不简单，那么从现在起，你除了努力学习文化知识，还得加强身体的锻炼。

文宣，老师也喜欢打球，乒乓球篮球都打，篮球该比乒乓球打得好，曾经还能做篮球裁判，可以吧（笑）？老师年轻时也踢过足球，在春天在夏天如茵的草地上，在秋天枯萎的黄草，露着土地的场地上，还在大雪纷飞的冬天，白雪覆盖的地面上……在雪地上踢足球的经历，让老师至今想着很开心，记忆中只留着雪白雪白的雪，忘记一场球下来白白的雪都成了黄黄的泥浆。文宣，真的美呀。当然，老师不能踢一场，老师只能踢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不知道老师会不会有和你一起踢踢球的机会，那一定会更美。老师是一个收藏美的人，你也是的，对吧？

文宣，你是男孩子，如果你能经常美美地踢上一场球，在球场上坚持奔跑，汗流浃背，准确地找位、接球、传球……有体力有观察力有协作能力……文宣，一场球下来，你会有很强的成就感。试试吧，文宣，不会错的。

文宣，喜欢游泳很不错，不仅能增强你的体质，健美你的身材，还可以锻炼你身体的协调性，让你的身心更协调，更平衡。可惜的是，老师不会游泳，老师虽然生活在江南，就是旱鸭子，这可是老师的不足。老师不遗憾，如果能看着你们在水中畅游，一样的开心一样的享受。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儿，在瑞士，有一个游泳教练，他教出了世界冠军，当他的队员获得了冠军后，他们兴奋之下把他们的教练抬起扔进了水里，他们赫然发现，他们的教练居然不会游泳！文宣，一个人爱好广泛，什么都涉猎，可以让眼界更开阔，人会显得更大气！你会尝试的，对吧？

文宣，你觉得你性格内向，不知你认为好还是不好？在老师看来，性格内向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男孩子，会显得更深沉。老师想问的是：你给自己加上了过分的压力吗？你是不是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乖孩子？当然，这没有什么不好。你的爱好告诉老师你是一名活泼的孩子，这也不赖啊。孩子的天性纯真无邪，你虽已长大，但不能否认你还是个半大孩子，你的心性，你的个头都表现出来了。文宣，不管你是内向还是外向，都不错，每种性格都有它的特点，扬长避短就好。

老师还想问你，文宣，你对自己有信心吗？人要有信心!有信心才好！有信心的人意气风发，春风满面，很阳光的，阳光的人心地坦荡，自己开心，带给人快乐，让人喜爱，让人亲近。每个人都很特别，在宇宙中是独一无二的，你是相信的，是吧？因为你一直用行动证实着这一点。那么，再相信：你是最棒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更是！

老师最欣赏你的是你的爱帮助别人，说明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希望你永远都是那样的善良、热心！文宣，请记住：

施比受更有福！

一方老师

2010-11-1 下午两点

第八节课前景玉罗像往常一样来办公室接我，她见我便轻声问：老师，您怎么啦？见我不解，便说我看广播操时为什么哭了？我哭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问她谁见我哭了，她说班上许多学生都见了，见我站起来，还擦了眼泪，她们当时就想过来问。我没有哭啊，哦，肯定是风吹的什么让我的眼睛难受，我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这些孩子，那样关心我的一举一动，疲劳的我，似乎注入了兴奋剂，精神焕发。很感谢我的学生。

晚饭后和小韦一起从餐厅出来，向他请教一些网络方面的事，走到教学楼的中门口，小韦顿住了。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原来是政教主任武凉老师把一个比窗台高一点的学生使劲按在窗台上，小韦只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我也随着他走，路过那个房间时，我还是忍不住朝里又望了一眼，窗台边的孩子松开了，武主任转到了床边（政教干事童炎老师的房间），右手五个手指捏着那孩子的头，左手放在孩子的右肩上……我没有停下来，我不想看这样的场景，让我的心受折磨！

在六班辅导了一会儿，便是活动二了，我从六班一出来，便看到景玉罗和两个学生等在走廊里了，我们一起走到办公室，便目瞪口呆，坐我对面的郑欣悦早就呆着：冯若洁打她班的孩子！真看不出那样文静的女孩子出手会那样重，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并且是同一个地方，孩子的左脸靠近耳朵的那一块儿。真担心，要是把孩子耳朵打聋了怎么办？唉，杞人忧天？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心如刀割！我不知道我能否坚持，我怕我的心会受不了！转身，我离开了。

今天没有午休，给玉罗的文字就明天写吧。

2010-11-2 星期二 晴天间多云

今天没有早自习，和几个同事在办公室备课。

突然，外面传来很大声地吵闹，开始以为是老师批评学生，或者是两学生吵架了，要不就是老师之间发生矛盾，我不喜欢管这些事，便坐着没动，后来才发现，离我办公桌最近的十四班的班主任沈雪和学生发生了严重的冲突，在教室里他们师生动手了，现在他们拉扯到了走廊里。

那孩子个头不高，很结实，看他的样子是豁出去了，在走廊里还在和沈雪打，被几个老师拉住手之后，还不断地用脚踢沈雪，嘴里还不停地说：“你打我骂我我都受了，我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骂我妈！”沈雪老师浑身颤抖着，用手指着那孩子说要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孩子昂着头说他负责！唉，都冲动！时老师在，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轮不上我插言。那孩子认为他就是占了理，所以态度极其恶劣！时老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张张嘴，真想说话，还是忍住了，不过，时老师一会儿便缓过来了，批评孩子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能打老师，这就对了，老师的错你可以反映，轮不上你采取这种方式！在所以人都离开后我也离开进了办公室，耳朵一直关注室外的情况。几分钟后，时老师领着师生俩下楼，看样子是去政教处了。

几个观过阵的同事回办公室了，他们似乎心有余悸地议论着这事，感叹教师的艰难，说在教室里如果不是一个个子高的学生抱住那个撒野的学生，沈雪肯定吃大亏了，并觉得沈雪就是占不住理，那孩子理足呢，沈雪要是在公立学校肯定被开除了……唉，这些年轻人！没出事时一个一个凶得不行，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怎么出一点儿事就觉得天要塌了一样，这事说大可以很大，说不大也就是小事一桩！看她们一个一个垂头丧气的，我终没忍住说话了：“话不能这样说，怎么那孩子就全是理了！他打老师就是不对！”她们一个一个觉得沈雪就没一点理啊。“沈老师骂人肯定不对，但那是另一码事，该由沈老师的领导对其进行处理，不需要他作学生的来指手画脚。不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是不能否认老师的身份是和父母一样的，既然如同父母，而且是为其父母发生的冲突，那么试问：如果，今天骂人的是他那样维护的母亲，就是骂他的祖宗八代，骂得他受不了，他会去动手吗？他肯定只是发脾气，不会动手。那为什么老师错了就要轮到他做学生的来动手教训呢！绝对不可以！”我还说了不少，当时在那样的情形下，激动呢，说的话肯定更简练更能表达意思，因为后来施然就说了我说得就是在理。当然在理，本来就是这理。

其实争论这些真的让我难受，我历来反对打人，我始终认为，教者，攻心为上，说得更潇洒些是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影响学生，伤学生心的话都不要说，何况那些泼妇骂街的话。有时候在办公室听她们一个一个的女孩子妈呀娘的，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把教师的身份丢尽了！可我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为中国教育的失败悲哀！其实在南方，教育也只是大多为分数，打得少，其他的基本相同，白猫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嘿嘿，我怎么老是这样慷慨激昂的，一有牢骚就说中国的教育失败！太过偏激。

晚上听六班严月老师的数学公开课，把课堂还给学生确实做到了，再经过锤炼，能成为一把好手。只是觉得内容安排得少了些，十一个小题目花那么长的时间，似乎不是很妥。教导处的领导施老师和时老师给予很高的评价。许多老师不以为然，我个人认为有价值，只是帽子戴得高了些。

晚上时老师又说了在我们办公室说过的他总结的话：不要犹豫成功还是失败，只要坚持就精彩。这话说得很好，精彩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说得容易做起来就有难度。但愿，人们用一颗对事业执着的心来书写人生的精彩。

给玉罗的文字还没有写完，下午很困很困，在办公桌上靠了很长的时间，要不今天肯定写好了，晚上想写这篇日记，还是留到明天吧。

晚上，猛儿发来短信，担心我在北国受尽委屈，并恳请以后还是到他们身边，他们好照应。唉，我的学生们，真是难为了他们一个一个为我操心。我是不是不要让他们操心呢？有时候，命运真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2010-11-3 星期四 晴

今天心情不知怎么回事，总也调不高，上课听课评课倒过得快，还判了许多作业许多作文，还有许多的试卷。

中午的饭吃了三分之二便赶去午辅，沈晶晶吃得少，我现在才知道她的牙不好，一路上就喊真想吃完，郑频掩说赶得太急了，刚才有一块土豆片没嚼烂，噎得她到现在还很不舒服。我什么都没有说，一直都觉得很不爽！太对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尤其是到这把年纪了，真不想这样折腾，我是得好好想想我的离去的事了。玉罗就怕我走，天天缠着我，今天对我说，她想有一天去南方呢。这孩子，去南方还不容易吗，太容易了，还有几十年呢！我的关门弟子，该是最疼爱的。呵呵，我还是落了俗套。

下午骆老师对我说，学校决定不久后开始，要真正地开始集体备课，她领头，另五个老师组成一个六人备课小组：我，汤语香，陆香盈，尹青，郑斯年。听这思路，以后更累了，当然效果很好，如果都用心的话。难道我最后的教学生涯还要这样拼一把？想想真是很可笑，可似乎有些不舍，难道就是为那些个臭丫头臭小子？（笑）真拿自个儿没有办法！

不说这些了，还是弄弄给玉罗的文字吧。

（我深知这人世间人无完人的，我却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它使我获得益处的同时也带给我许多不宜之处。我很要强，骨子里却很脆弱。每当我有不开心的事儿，总不会向他人诉说，我总觉得心中的委屈，只有自己明白，理解，别人是无法体会得到的。我很信赖比我大一岁的哥哥，虽然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关系却很要好的，他给予我信心和勇气……哎！一言难尽，说上个几天几夜也未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和您一聊就特投机，特投入，一聊就不想歇停下儿。愿今后，和您独处的时间多些，让我和您聊个够。呵呵~好期待！一个顽皮的表情。七班 景玉罗）

玉罗：

你不知道，无数次当你凝望老师，眼露深情，老师生生吞下了多少热泪，只轻描淡写地留下一些无关痛痒的语言；也不知有多少次你给老师送来作业拿走试卷，指尖传递着厚意，老师的心总是被你深深温暖：老师吃药的日子，你没有一次忘记提醒老师，“老师，一定记得吃药！”生怕老师哪次落下；老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会牵扯住你的心，你生怕老师有疼痛而你不知道——老师那次在操场上观看你们广播操比赛时揉了一下眼，你以为老师便是哭了，一解散便跑过来问老师怎么啦，说是你们好几个同学都看见了。让老师独处时真的落下了眼泪，你比小棉袄更贴身暖心。

老师教书已经三十年，才遇到你这样的科代表，老师真是幸运！你，便是擎天送给老师的又一份大礼！老师好有福气，常常收获这样的礼物。

玉罗，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有些坚强的面庞下便是一颗触之会痛，稍稍敲打便碎的心；而有些柔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坚强的心。你要强又脆弱，很正常！有这样一种说法：灾难降临谁头上，谁都得受着，而且也都受得了。老师用几十年证实着这点，是真的，也相信，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老师更相信，你有无限的潜力。在以后的人生路上，你会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即便风雨交加，即便坎坷泥泞，你也会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走下去的，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老师不会看错的。

玉罗，你说你有委屈，老师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尝到了痛苦的滋味？人生百味，苦最甚！“人的痛苦不是源于对美的追求，而是对完美的追求。”所以求全的人定是痛苦的人。别怕，玉罗，这是人生常态，当一个人尝尽苦味，稍一点甜便会珍惜万分；“苦尽甘来”，你也会深刻地品尝幸福，然后，你就懂得享受生活了。

似乎，老师和你说这些，有些空有些不着边际，老师觉得这就如我们所知道的读书三境界。现在的你即便不理解也是可以吞下的，生生地吞下，能稍知其味就好，以后边走边品，或许可以平添一份乐趣，就是有半分也不错。玉罗啊，老师这里不是说去品文字，而是去品尝生活的滋味，生活的味道需要我们慢慢地品，更值得我们好好地品，苦也好，辣也罢，都是生活的真味。学着学着我们就会了，我们就喜欢了这些味道，我们就更加热爱我们的生活。

老师很喜欢和你交谈，即使你的阅历很少很少。老师和你一样，是一个求全的人，也有无数的痛苦，也有无数的委屈，不过老师认为这些都是对生命的完善，是必修的。老师喜欢你们孩子的单纯，你们所展示的自然之美，天地的灵气都在你们身上，你们是精灵，老师真的好喜欢。老师是一个世俗的人，活在这庸俗的人世间，免不了满身俗气，但老师真的爱那种虚无的，不可及的纤尘不染，所以老师常说一只脚踏在天堂一只脚踏在地狱，虽然进退已自如，但还是痛苦不堪，这也是常态。玉罗，你有一点点懂吗？老师知道，你就是不太懂，也会睁着你那双大眼睛认真聆听，细细思索，这时候的你，更是灵性满身。

玉罗，以后我们肯定会有好多好多次的交谈，文字语言，各种方式，也会有很多很多相处的时间。但是玉罗，现在，我们该做的是我们须得努力，你努力学习，老师认真工作，我们都需要为我们的灵魂积累知识，为我们更好地享受生活攒足资本。有机会我们就好好交谈，增进我们的情感，丰富我们的生活。加油吧，玉罗！前方真的很精彩！

一方老师

2010-11-3晚

2010-11-04 星期四 晴

今天早上六班单词默写后我做了一个决定：下周的单词默写如果是只错两个（1-7单元）的学生，我会给上一段文字。下午活动一时范嫣告诉我，她今天的单词只错了两个。嘿嘿，这可是我没想到的。我不禁有些担忧：万一只错两个的学生比较多我怎么办？随之坦然，多更好！只是我自己累点罢了。没事，已经很累了，再累点也无所谓。

明天就是大周末，学生们要放假了，我给文宣的文字已经放到了他的日记本上了；玉罗的文字已经写好，只差放到她的日记本上。今天娇红又给了我一个日记本，我已经忘记我答应过她要给她文字的。她说她两次在《目标》上得了满分，我本不答应的，可想到她是我的科代表，而且这孩子英语底子不够好，以后拿满分的机会不大，为鼓励她，我决定今天给她一些文字。

（我叫庄娇红，我的性格比较活泼，开朗，我的爱好是学外语和跳舞，我的人生格言是：学会思考是成长的标志之一。）

娇红：

老师进六班时第一个认识的学生便是你。班主任给老师介绍时说：“这名学生特别热心，爱助人，不自私。”当时班上有三本练习册短了，你便主动要求后发。那时，老师就记住了你。后来，你主动要求暂代科代表，老师和你零距离频繁接触，对你了解得越来越多，便喜欢上了你。以致后来你班主任提醒老师你文化成绩不够理想，不太适宜当科代表，老师还是留下了你，因为，老师很欣赏你的人品。

老师一直认为，一个人的人品最重要。“先成人，后成才。”——这是老师以前当班主任时给家长和学生的承诺（“三年，我不能说让你们都成才，但是我会尽心尽力地使你们都成人！”），也是老师教学生的最基本的原则。如果人不能成其为人，那样的才要着有什么用！所以娇红，老师不由自主地喜爱你，欣赏你，这该就是性相近。希望你永远都是这样的热心、真诚、坦荡！

当然，娇红，这样的人会累点，苦点，会让人觉得有些傻气，有些没用，也会平白受不少委屈……没什么，娇红，人一生不可能一马平川，曲曲直直的弯路要学会走，也才会走出味道来。我们都知道，平面上，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也希望平步青云。而事实恰恰相反，更多地却是：两点之间，尽是“曲线”。娇红，被风吹雨打是常态，老师始终认为“名誉是别人认可的，品格才是自己创造的。”别怕上当，记住：“吃小亏占大便宜。”老师喜欢这样的话，老师认为“吃亏是福”说得更有道理。你能吃亏，老师知道你便会在今后的生活中享受到别人无法享受到的乐趣，这是你的性格赠与你的厚礼，好好享受吧。

娇红，你把“学会思考是成长的标志之一”当成你的人生格言，很好。思考会使人智慧，老师真的希望你成为一个健康的人，一个智慧的人。娇红，老师说的健康的人不仅是指身体，还指人格。一个健康的人格不是本身就具有的，它和智慧一样，可不仅仅是一个词语，它是需要努力学习，需要全面提升的，是需要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你必须全面积累，那样你才会真正的智慧。

娇红，你知道真正的人格魅力主要指哪些方面吗？

亲和力，就是交际、处世能力，这点老师不担心你，你虽涉世不深，但是你在这方面有坚实基础，你的良好的心态，乐观的生活态度便是你不可多得的财富。

个人品质，你的个人品质不用说，老师本来就很欣赏，但是娇红，千万不要自傲，虽说上苍赐予了你这样的好品行，但是平时还得注意培养自己正确的思想观念，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世间是一个大染缸，你的外表可以被染成五颜六色，希望你的内心永远都是素净的。善不可失，恶不可长。

娇红，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个人涵养，知识的摄取。做一个爱学习的人。学问勤中得，娇红，学然后知不足。学无止境，人要活到老，学到老。

你爱好外语和跳舞，不错，语言是一门有趣的艺术，和跳舞一样，给予人美，保持美也是心态，外貌和道具固然有作用，但最终还是发自于内心。濡养成一种气质，慢慢地，这种气质便渗透你的身体，存在于你的骨子里，会让你自然地平添几分魅力，这种自然散发的人格魅力，是一个人的最动人处。别人就会尊重你、靠近你、被你吸引，不敢随意忽视你、轻视你。不会随年龄的增加而递减，它会随着岁月的增加和你的经历的积累而不断地积蓄。

所以，要成就未来的你，你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努力学习吧，娇红，只要你能坚持，你便会成为一名魅力无穷的人。娇红，未来的你，是多么地吸引人。你会成功的。老师真诚地祝福你！

一方老师

2010-11-04 下午

今晚在例会上，就许多学生要求退学，校长严厉告诫全体教师：不准体罚学生！尊重学生的人格！如果真能做到，那该多好！学生身心愉悦，教师儒雅文明，多亮丽的风景。校长还提醒教师注重专业修养，提高业务能力。并从下周开始全校开始“三爱”活动。教师“爱生，爱校，爱岗”，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学生“爱师，爱校，爱学习”这该是学生的最基本素质。校长还说要“培养终身学习的能力。学习是一种习惯，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性格。”对极了。能力是通过学得来的，是通过学具备的，是通过学提升的。可是现在爱学习的人太少了，人们爱学习并不是想提高能力，而是为了考试，在考试中拿高分，得到好的工作岗位。这不能不说是中国教育的失败。现在的孩子被自己的家长逼，老师逼，以后的孩子成家长了，又那样逼他们的孩子，恶性循环何时了！这样怎么让学生个性化，怎么给学生张扬个性，展现自我的空间。这是一个很宏大的话题，需要开阔的人完成，希望擎天培养出一批有个性的教师，那样擎天中学成就人才的希望就能真正实现。

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很难受的事：骆老师在给我解释作业扣分时居然说“不是说《新坐标》全批全改吗？你怎么只批改了一次？”我马上说不可能！说我有几个学生的完成不好是肯定的，但说我只批改一次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她怎么可以信口开河！想到以前她说过的许多话，我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说话如此不负责任，那她以前说的话会不会也是这样不负责任，信口开河？她说的邬雪莹的事是事实，还是添油加醋了？我心里越来越冷，到后来有些颤抖了。我从来避免进入是非中，怎么到这把年纪还犯了这样的错，我真不能原谅自己。拿上手袋离开办公室，就去了宿舍，一路上眼泪纷飞，到宿舍还是忍不住哭了很久。后来就过去对谈主任说我要走了。我是真的要走了，我本就委屈得不行，还是走吧，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赶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