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方：我来到私立学校（5）（大型纪实文学）

2010-10-26 星期二 晴天多云

晚边，在活动一看新闻的时候，子翰和严曦来办公室找我：想我给指出重点，他们看看；然后指出重点题，他们做做，他们想拿满分，然后和我交谈，进行文字交谈。严曦说：老师，这样我们就是笔友了，是吧？呵呵，他们倒这样想了，花季的孩子，真是想得浪漫！我说当然！可以是一辈子！他们俩高兴极了。后来，在吃晚饭时，我从七班门前过，子翰一见我便用双手捧住我的左手，并亲切地喊“老师呀。”这是一个太重感情的孩子，以后的人生路上曲折多着呢，我会给他们给予指导的，我相信一定对他们有帮助。有这样的学生，我真的舍不得离去。

晚上和骆老师说了一会儿话，我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我的想法，她也告诉我一些事，我有些气愤，真是没想到人的霸道可以到这样：可以无中生有！人怎么可以这样！她，凭什么？就凭她是班主任？就凭一次月考没考好？我可以忍受她的无知，我已经忍受了。但是，我绝对不忍受她强加给我的，对我人格的侮辱！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老师，她不可以这样无中生有地议论我评价我！我此生只接受真实，不会容忍人这样非议我的人格！年轻时都是这样，何况已到这样的年龄！因此，六班我是不会教了！真的不会了！虽然这个班上费了我不少的心血，也有一批很不错的学生，英语底子比七班要好，但是，我不在意那成绩。给天荷的文字成了“绝唱”。真是没想到！这时候我还能这样调侃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

明天，我准备找谈老师说说我的想法。都这样的年纪，还给领导增添麻烦，真是不应该，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已经尽心尽力，真的尽心尽力了。如果，领导们让我如愿了，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做我该做的事儿！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定想办法做到！擎天照应我，我就一定不能负擎天！

我，是不是太过娇气？一点点小事都弄得自己如临大敌，只怕是有些过分。

2010-10-27 星期三 晴天多云

昨夜睡得很少，近零点才睡，三点过几分就醒了。看来我的心胸的确是不够宽，容不下事情。我今天去找谈主任去说说这些事，我做不到冷静超然！要是不行，我就走，至于走到哪里，不知道！我还不相信，天下如此大，还容不下我。我可以去支边，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教书，趁我现在的身体还扛得住，还能折腾，教几年后就去学养生。实在不行，我回家乡去。我不是不能回去，只是我有些不甘心，一旦我回去之后就不会再出来了。

我是不是不该这样看重我的灵魂？也许真的不该，过刚易折，我知道这个理，可是我就是不会放弃，我很倔强，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了，我会继续下去的。性格决定命运，我已定型。雪儿不送给我这样的四个字吗？“精神贵族”！她说非我莫属。既是贵族，就得有贵族的特质。

骆老师说的会不会是假的？女人最喜欢搬弄是非了，她会是这样吗？难说，弄不好有些真有些假，我有必要那么在意吗？其实，我也没有走出这个怪圈，我也是女人，一个斤斤计较的世俗脂粉。真是，悲哀。

我得去上班了，已经六点十二分。

现在是22:16，晚上还开了一个会：六班和其它两个班进入第二批试验班——把课堂还给学生！正在给学生考试的我，也只好丢下班上的学生去开会了。会上，时老师和谈老师要试验班的老师举手保证不打学生，除了我和六班的数学老师（昨天计老师和她谈时，她就保证以后不打学生了），其他老师都不愿意举手，他们说不打就管不住学生，学生就要违反纪律。时老师和谈老师不厌其烦地举例不能打学生，打学生是无能的表现，打出来的成绩他们不认！说得异常地坚决，甚至有些慷慨激昂，我差点儿被感动了。不过，咱们中国历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中央的决策不是很英明吗？可哪能真正贯彻下去啊。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擎天想要弄出名，绝对不能打人！

下午去找谈老师，还没有开口便哭了，事后我想起就觉得汗颜，我都是怎么啦？怎么这样子？我不是这般没意思的人啊！唉，女人，终走不出受不了委屈的怪圈，女人就是女人！谈老师说调查之后再找我谈，我离开教导处的时候说得很坚决，我会坚决地做吗？我又是不是太固执了？这件事的确已经超越了我的底线。细想，固执又有什么用？一切有命运掌控，我，也许只能静候。

活动二，严曦来办公室来找我，开始我以为他是作业有些问题，后来他憋不住了便说想看成绩。呵呵，我明白这孩子了，那么想得到我的文字。他可丢了六分！后来子翰来了，这孩子差点儿得了个满分，当我想下笔给他打上99分时，他抓住我的手，很温暖地喊“老师，别！”我笑了，这还能走后门。真有趣！他说他下次一定，问我下次是什么时候，我说最迟31号。他满怀希望地走了。我明天还得提醒我的学生，要永远充满希望！人，只要有希望，就有动力！

我很幸运，我来北方遇到这些我很欣赏的，有人情味儿的学生，我会好好珍惜的。我相信他们更珍惜。如果，在他们的人生路上，我能领着他们，或者我能给予一些指导，那将是莫大的功德！学生们说有我是他们的福气，其实，有他们，何尝不是我的福气！云笔今天问我：如果你走，你丢得下你的那一群学生？我当时回答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我知道，他也知道，我会心痛的，很痛恨痛，也许，我会舍不得那么快就走。哎，我的北国的孩子们！

2010-10-28 星期四 晴天多云

黎明，走到院子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准备迎接朝霞升起前的那一份沉静之美，却发现东方被一堵五层高楼的黑墙堵得严严实实的，如同数十个泼墨大师齐整地运笔，一同涂抹了这样一堵墨墙，真是奇妙无比。真想呆在院子，看这堵墙怎样地在朝霞中散去，那一定更奇妙！可惜！什么时候，才是我自由之时？其实，我可以随时有的，但是，我怎么离得开，离得开我的这些学生？也不是所有的，就是有那么一小群，让我太是不舍！太儿女情长！只是，儿女情长怎么啦，重情有什么不好，我本是性情中人！虽说痛点苦点，这种滋味习惯了，便不比甜差，甚至，在某些时候，它比甜的力量更大，味道更足。

早晨和云笔一块儿用餐，和他闲扯了几句后，他问我：六班弄成了实验班，不准打学生，不允许打学生，这该怎么办啊？我说学生不是非要打啊，不打更好啊。他说打的效果肯定更好。任我说了许多，他总是认为，除了打，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再能管住学生。我心里一阵阵难受，这真是中国教育的极大失败：一个师范大学毕业的教师的教育手段是打学生而不是去教学生！我不知道怎样说好，因为他再告诉我，他就是一直挨打，被从小打到大，除了打，他真的不知道怎样去做。

我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看着这个比我儿子还小的年轻老师，想着他一直挨打的情形，心里没来由地疼痛：挨打对于他来说那样自然那样天经地义。这是为什么啊？难道这就是北国，我向往了几十年的北国？哦，我的北国！我，能给那么几个孩子带来一丝特别吗？我不敢说阳光，因为我能发出的光实在是太微弱，就是萤火虫的光，太过微弱，而我又觉得已经，已经通身透凉！不过毕竟，萤火虫的光也是光，黑暗中，哪怕有那么丁点儿光，也是好的。毕竟有光。

中午去打饭，本提前二十分钟，但是开饭迟了几分钟，然后又让政教员先打饭，我们打好饭时已经离午间辅导只有几分钟了，只好把饭盖着，先去辅导，等半个小时后回餐厅不知饭是否还热着，真是无语。和子翰一起去餐厅，路上问他在哪里上的小学，他说在柔义九小，他说在张家堡。据说在那里，有一座清凉寺，在我心里可是圣地，得抽时间去的，我不禁欣喜！想着早上云笔和我说他自己挨打的事，我满怀希望地问子翰小学挨过打吗？他说当然，几乎天天挨打！我望着这个比我还高的帅气的男孩子，满脸的真诚，毫不委屈的神情，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更紧地靠近了他。

晚间辅导更是让人难受：六班的班主任邬雪莹老师在我在教室里上辅导时她在教室里上网，施才良不知为什么走神了（这孩子也真是，都被罚站几天了，天天站着还是免不了玩那些小东西，学习习惯真的很不好），邬老师不由分说地坐在那里骂开了，也不顾我正在后面给学生辅导，在说话，我真是万般无奈。我费了无数心血的六班啊，我离开你哪里不心痛！可是如果我不离开，我能忍受这份灵魂的折磨吗？怎么难受的都是心啊！这两天出一份复习卷，又开了新课，第五单元质量检测卷，《新坐标》和《学习目标》的批改，累得晕头转向，睡眠又不足，加上不断地感冒，我直觉得浑身无力，疲惫无比！腿一软，差点儿跪下。

活动二，子翰和严曦过来了，这两孩子，根本不需要补课啊，只要他们自己那一关过了，他们的学习关就很容易了。他们俩如同一条刚刚才疏通的河流，虽然多少有些淤泥，当河水不断往前流去时，那点泥沙会随水轻快地流去，终会成为清澈通畅的河流，根本不用担心，但是我知道，他们俩是想和我说说话，我应该和他们说一些什么，让他们坚定信心。真是不错的孩子，他们居然能心领神会，我才说一点，他们俩便结对挑战了。他们告诉我，我是他们所遇到的最好的老师！子翰妈妈早就透露这样的意思了，我知道这孩子见我几天就喜欢上我了，只是不知道是我的什么吸引了他。严曦告诉我他从小学到初中，学习从来没有认真过，已经养成了很不好的习惯，但是，现在，他真正努力地改，已经和以前有很大的区别了，而且他说，他不会放弃的！我真是太惊喜了！接着子翰对我说：老师，您要是走我就跟您走，这辈子我是跟定您了！严曦拍了下子翰的肩说“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虽说他们是孩子，也说的是孩子话，但是，他们的真诚足以感动我这样性情的人。我须加倍谨慎我的言行，我一定用我的整个身心，为造就孩子们的未来，呕心沥血！

2010-10-29 星期五 晴

今天以为比较轻松：第五节不是要还给调过课的数学老师吗？就不会上五节课了，四节和五节的概念就是不一样。呵呵，我也变得斤斤计较了。

早上判了一个班的作文，饭后第一节，我走到教室门口时，骆老师对我说听我的课，真让我傻眼了，我根本没有准备按正常上下去，我计划简单地做一下骆老师准备的学案，便上3a部分的，看来只好改变计划了。孩子们的表现还可以，我也有些感觉，虽然没有达到最佳状态，但不是低谷，过得去就行，半节课后谈老师进来了，一直听到下课。

第二节课听骆老师的公开课，郑斯年要我帮他修改他的班主任发言稿，拿着他的稿子发现，这孩子的文字功夫不如他的课，也没有他运用电脑那样惬意，我很用心地帮他修改，直到自己满意。第三节是我正常的课，第四节评骆老师的课。谈老师来参加会，我们评了会儿课后便说到了那个很不好分的单词fruit，骆老师看来是赞同我的说法，因为她上课时完全引用了我的内容。后来有个年轻老师问了一个问题，骆老师问我的看法，我略加考虑，便给出了我的想法。郑斯年找出了他在大学的笔记，证实了我的正确，有年轻老师还是不懂，在这些场合不怎么说话的我很详细地接受了一番，可看他们还是迷糊着，先就这样吧，有时间时再好好说。

中午还是和沈晶晶一起去打饭，我们打了相同的丸子，她还买了个鸡腿。可惜没有时间吃，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了。我们只好如往常吃不了的时候一样，先盖起来。我走到餐厅门口时，晶晶赶上来了：“老师，我刚才吃了个丸子，还是吃了一口米饭，真香”！并不停地说为什么不让我们吃啊，吃多好，为什么啊。呵呵，看着她如小孩般的神态，我忍不住笑了，真是孩子。真的可以理解，打了饭没时间吃，还得等到几十分钟后来吃，是让人有些馋涎欲滴。

中午的饭噎得我真的很难受，我须快点，接着还有辅导呢，孩子们吃饭可比我快。边吃边想到那个饭量很多，又不得不快点吃，被哽得直瞪眼的学生，他每次都噎，每次都须用水送下，多难受！

以为午休能休息半个小时，哪知身体又来搅合，才睡十几分钟便要上卫生间：肚子痛得不行。只好起床，穿好衣服，就是再睡也只有十几分钟了，万一睡着了还麻烦，不如看会儿书吧。《黄帝内经》真是太值得看了，每次都有很大的收获。

下午以为只有两节课，一个活动辅导，哪知中午云笔找到我，想要调课，我想都没想便答应，这是不需要想的，只要我的课不冲突，就没有问题，他不就如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吗！突然有点担心，数学老师前面换的课不会不要吧？下午我直接去了六班教室，真怕数学老师没到。她真没到！赶快找到数学科代表，娄锐赶快去找数学老师询问，我也赶快去办公室拿课本教案，我感觉不妙，只有几分钟了，赶快！果不出所料，要我上。嗨，这孩子，提前告诉我一声啊。于是整个下午，我就没停下来，唯一的一个20分钟，被骆老师逮住给她看她的学习目标的说明文字，在重点把握方面，她比我抠得细，也准确，但是她非要说她的词用得不到位。我明白她的心思，也没有多说，能帮点时就帮吧，她肯学，也能吃苦，以后能干出成绩的。

晚辅后的自习，来了许多学生，我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把他们送走，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了，我真的有些累了，手上还不停地痛，在学校医务室买的膏药有些贴不住，但贴着肯定比不贴好受，至少没有那样疼痛。正在那里纠结着，忽然听尹青大声说今天累得像驴子！她除了和我一样教两个班，还是班主任。她告诉我她上午不仅上课，还听了五个班的课（这五个班是课如何听啊？我没有问），下午和我一样上课。真的累！也难怪她有那样的感慨，人真的不可以这样折腾这样累的。真的太难了：舍不得孩子们，又不愿意如此委屈自己！

不写了，已经十点半了，快一个小时就写了这几个字，如同记流水账，真是没有办法。

2010-10-30 星期六 晴

今天似乎和昨天一样累，身和心都累得不行，也许是感冒的原因。一个下午就备了两节复习课，明天晚上要检查第七单元section A的教案，明天的课又是星期五的课，很多，而且明天下午还有几个小时的活动，不知能抽出什么时候，有些郁闷。

活动二七班照样有一大群孩子去找我，我知道孩子们真的想学好英语，就是那最弱的孩子也是，他们也想得到我的文字。这就是孩子，对一切美好都很渴望。办公室的几个同事议论现在的孩子不懂好歹，对他们好是白好了。其实孩子们懂好歹的，真的懂。有些似乎不懂的孩子是因为没有人教他们，他们的父母也许也不懂，所以他们较别的孩子就显得那样的不懂事，其实他们是最需要教的，如果教师不担任这样的角色，还有谁能？！如往常一样，我只在心底里自己对自己说。

中午辅导下后，在回宿舍的路上，七班的谷辰沛对我说：“老师，看到您，就让我想起我二小的老师，都是年纪大的老师。其实老师，您不能在私立学校教书，应该在公立学校，那里清闲，适合您。”我告诉他老师以前就是公立学校的，只是想试试私立学校的感觉，想有这样一段经历，还有，想看看北方和南方的教学差异，南北孩子有什么不同。很幼稚的想法，但是很真实。他是一个比较睿智的孩子，只是表达能力不是很强，可惜把眼睛弄得很近视了。看着他很开心地和我道别，望着他快速离去，我心里很激动：如果我不来私立学校，我哪会认识这样一群北国的孩子！虽然，等他们真正长大，我已经很老了，但我真的很高兴，我在他们的人生途中，起到过一些作用，如果，他们以后能有成就，我相信，我是有小小的一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有了一段特别的经历，收获了一份世间最真的感情。

昨天下午活动一，我照例在孩子们吃水果的时候进的教室，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把桔子剥开，塞进嘴里，我当时有那么点儿酸，就没有一个孩子问老师一声，真该教他们。我正这样想，童泽清捧着剥好的桔子走到我面前：“老师，您吃吧。”看着他如此恭敬，桔子又剥得那样干净（这里不产桔子，他们不知道桔子是不需要这样剥的，我知道，他之所以剥得如此干净，是他虔诚的呈现），我真的很感动，冯念坐在西北角，正在做练习的她，放下手中的练习，拿着她的桔子走到我面前非要我吃桔子，我告诉她我的嗓子很干，又有些痛，不能吃桔子，怕上火呢。孩子看着我几秒钟，我用眼神告诉她我真的不能吃，她拿着桔子走了，看着她走到座位上对我望，我笑了，孩子可高兴了，我没有接她的桔子的一丝遗憾消失殆尽。孩子的水果就是补充维生素呢，我哪能从正长身体的孩子们的口中抢食。

今天自习二，我上六班的课，快上课时，乔正浩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板草珊瑚含片，一盒“快克”，看我怎么都不肯接，几位同学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劝说，我只好很尴尬地接过来了。感冒加上我本就咽喉不好，说话很是吃力。晚上下晚自习时景玉罗给我去办公室拿包，交代我的一句话便是：“老师，我给您拿上药了。您要记得吃。”她每次都粘着我不肯走，今天又粘着我说话，并说如果我不教他们了，他们就向学校申请，非要我教。呵呵，真是孩子。

这些孩子的表现，还不能说明孩子是最纯洁的，是最懂得感情的真谛的？谁还敢说他们不知好歹，他们的感觉可灵敏呢，他们没有成年人的世俗，他们没有成年人的圆滑，他们呈现的是人间最真切的感情。下晚自习都一个小时了，子翰离去时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时的温暖还留着，伴了我一个小时，将伴我走完我的人生路，我会一直享受这份温暖……如果，连这样的感情也不被承认，这个世间，就没有真情了。我心里温暖增长的同时，疼痛，又增加了一份。

不能再写，有点天旋地转，而且词也不能达意。等以后再去修改吧，只要记下这样的片段便好。

2010-10-31 星期日 晴

今天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天气晴好。

早上，天荷和娇红相跟着来找我，娇红想我给她文字，天荷问我，在我的文字后她该写什么，我笑而不答，也不准备答，我不想什么都直接告诉她们，得让他们开动脑筋想想，要不，这些孩子真学不到什么，而且，会很懒，脑子懒，不愿意思考。六班的这次考试郑文宣拿了个满分，我得给他一些文字，这孩子的性子太温和了点，似乎是谦虚，但我想还是用谦卑合适，还带着一份小气，字也写得不够漂亮，这些都需要老师帮助，需要很好地提醒。虽说，《易》中最好的卦是谦卦，是永远不败的好卦，但我只能说相对来说。

早饭后，郑欣悦一进办公室便对我说她快吓死了。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说她今天总算见识了厉害。我见这丫头说话没有条理，便静静地望着她，她过了会儿告诉我她今天去早间辅导，都过了十分钟了，政治老师还在教室不出来，她看到政治老师把一个孩子从讲台上两脚就踹到了台下，接着继续，把孩子逼到教室后面，再啪啪扇耳光，她说她真觉得毛骨悚然，太可怕了。我没见着，但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恐怖，这丫头吓坏了。我过会儿问她她所在班的政治老师是谁，她说是邬雪莹。哦，原来是她，可以理解！做她的学生不知学生是什么感觉，反正做她的同事让人很无语！不说也罢！

今天六班的课安排得很好，虽然还在摸索阶段，这样的上课方式肯定比传统的方式更好，学生的积极性很高，应该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但是，必须有一批能完全驾驭课堂的教师，可哪里去找啊。呵呵，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调侃归调侃，我还是把七班也这样安排了，他们过不了多久也会采取这种方式的，让他们先适应是件好事。七班的孩子灵性比六班足，可塑性更大，但愿，他们的运气很好，遇到好的雕塑家！也希望，我会成为一名艺术家，我会努力的，为了这些充满灵性的孩子，也为完整我的教师生涯。

今天我值日，下午，看垃圾筐需要倒了，便趁上卫生间之际，把垃圾带到垃圾箱，可是回来时却忘记把筐带回了，我光记着去图书室借书，把这茬给忘了。两个小时后等骆老师问我，我急忙去找时那地方已经干干净净了。于是我到处找，连政教处也去了，他们几个年轻人就望着我笑，我开玩笑说哪天把他们的框偷走，他们笑得更厉害了。施然看见我就和我说“您真可爱！”嘿嘿，丢个垃圾筐就可爱？不过也是，这是孩子们做的事，我一老太太了，还丢三落四，确实说不过去，可我真的就这样，也许真的如施然所说，可爱？因为洋丫在几个月前也说过同样的话：“阿姨，您太可爱了！”哈，那就可爱吧，只是明天还要可爱地去找筐，如果找不见，周末还得可爱地从城里买一个回来，那就更可爱了。

晚边用多媒体教学，这可真有些害人。开窗，冷得难受，关着热得不行，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出教室时几个女生相跟着，她们都说“您这样可不行，经常感冒可不好受。”景玉罗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说头发都湿了，那还不感冒！想着中午交代我吃药，午休后又问我吃了药没有，享受着孩子们的关爱，我真的觉得滋味太足，不可用语言来表述。真幸福！亲友们常说我命途多舛，遭受了太多的苦难，没有福气。但我常说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几十年来被无数的孩子疼爱，南方如此，北方的孩子似乎更疼，我真的感恩！从此，我须常提醒自己，实实在在地享受这一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