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 小时候,母亲做的炖鸡肉,肥露露的,挂丝挂碗的,那才叫个香!鸡肉炖好后,母亲把八个碗摆在锅台上,认真分配。我们姊妹们伸长脖子,象寒燕似地眼盯着肉碗直咽口水。 “ 贵客上门,鸡子头疼” 我们每天盼望着家里来个客人,母亲杀只鸡招待,我们也随带着去解解馋。 “……穷居闹市无人问”,尤其,我们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穷人家。一年到头,也沒有什么贵客登门,只有等到每年中秋节,母亲杀只老母鸡为我们改善一下生活。不记得,从我几岁开始,母亲就把这项光荣而伟大的杀鸡任务交给我,然而,我並不感到荣幸,毕竟那是一场惨忍的杀生。在母亲眼里,我是最勇敢的孩子,也许我们玩耍瞎害母亲责怪惩罚时,我愈打愈坚强,而我哥母亲还沒且动手就哭的稀里哗啦了,其实我俩不论文斗武斗我全是他手下的败将。 中秋节早晨,天气冷清清的,炊烟固直地升上天空。房檐上有两只喜鹊飞起落下地"喳,喳,喳”叫着报喜,实际是对它们乌类鸡子在报忧啊!鸡子们在院子里活蹦乱跳追逐觅食,它们毫无意识到这是一个充滿杀气的早晨。母亲提前做好了早饭,喊我们赶快吃完饭,出去“杀鸡”。姊妹几个非常高兴,个个摩拳擦掌……母亲说,“还是让你们二哥杀吧!”我顿感到要去完成一个光荣艰巨的历史使命,好似关云长要去斩颜良,荆轲要去刺秦王。于是,我把袖子撸起来,拿起菜刀从瓮沿上“嚓,嚓"左右匕了几下,然后手握菜刀,弟弟端上盐水碗跟在后面,在众姊妹们的簇拥下,气宇轩扬来到院子里。一群鸡子以为喂食,飞跑过来,唯不见那只芦花老母鸡,原来母亲早晨放鸡时,就把它囚禁了。那只老母鸡己有五年的蛋龄,相当七、八十岁的老人,过了青春期,不仅它逐年下蛋减少,还得了老年痴呆,下个蛋也常常自己啄烂吃下,根本不在乎是自己亲生。母亲已在端五节前就宣判了它死刑,因正是生蛋旺季,留下它偶尔再下个蛋,因此缓期到中秋节执行。 妹妹们把鸡窩门打开,老母鸡趁人不注意,逃了出来,很快混进鸡群里,我们姊妹们满院追赶的鸡飞狗跳。母亲听到后,赶忙跑出来帮忙,老母鸡还象往常一样,以为要摸蛋,乖乖地蹴下了,被母亲擒住交给我们,说,“不要再放跑了”。我们弟兄几个人很快把只老母鸡玩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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