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08-24 点击:31 次 来源:本站 作者:于文宏 - 小 + 大
没有,我没有让自己闲下来。在小女上课不在的时间里。 有时,我坐着,静静地感受体内的热气往出翻腾,继而成薄汗,又汇聚成珠,滑落…… 有时,泡茶。看着滚烫的水与干枯的茶叶亲密接触,拥抱,倒腾。茶叶被唤醒,舒展着蜷缩的身体,还原,散发出岁月深处月色日光的香味,沁人心脾。在一片躺在水中的绿绿的芽叶前,有一种流泪的冲动。枯萎的感动被重新唤起,时光饱满开来…… 有时,翻书。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时间深处的共鸣,总会在某个偶然迸射的火花里轰响:激越,沉沦……忽然就不再平静,将自己的路和历史的路深情地遥望,重叠,又分开。
有时,我深情抚摸着我的孤寂,与其说那是无人可诉的憋屈,不如说是独处异乡的安全。我把过去的诸多不堪又一次拿出来晒了晒,然后将大多数像垃圾一样扔了。小部分,我忍着疼痛又放回原处。我猛地想到我孤寂的老年,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桌上的佛经难为情地看着我,不语,胜过万言。是了,在这个堪忍的世界里,我还存有最后的依靠。朋友穿了海青的庄严背影再次闪了闪,我静了下来。 小女去旅行,清闲了。正赶上三伯回来祭祖。多年不见,三伯风骨依旧。并不时髦的衣衫,透着无言的整洁。他傲然地努力挺着背,一如我的祖母,我的姑母,我的父亲……三伯的小儿子也一起回来,四十多年阴阳差错地错过,我们竟不曾谋面。血脉的相承无须多言,一个眼神就共同释然。
故乡的风景还在,只是有些衰老得厉害,有些却过于年轻。童年的小河沟已被满满的一沟玉米替代,那些纯粹的快乐恍惚再现,弟妹的亲热相处呼之欲出,只是没有了舞台。 谷子还是那片谷子,玉米也还是那片玉米,绿豆顶着许多小绿辫,可爱的厉害。孙家坟更加破败了,童年的我们无数次地穿梭在那片被庄稼日益入侵的坟地,从不知道它竟有那样显赫的身世。那些倒地的石碑上缠绕的龙纹至今记忆犹新,上面长着黄褐色的苔藓,如今不知流落何处?历史总会忘记一些东西,也总会留下一些东西。思想来源于物质,物质又靠有思想的人来保护传承。可惜,这中间的关联,总会断开。 三伯在他曾经就读过的龙学庙(如今的古戏台)久久观望,大概忆起许多吧。古戏台成了新旧结合的怪物,像穿着打了补丁的戏子,凄然之感自生。那些可爱的小石猴无一幸存,栏板上的雕刻保留了许多。檐上的木刻花依旧盛开,凹凸明显。我在戏台的东南角看到了为照寂禅师立的碑。碑文说师父来自山东济南,没有弟子,赞他“久守戒规,勤俭质朴,不蔓不枝,表里如一。” 碑立于光绪十四年十二月。不难猜出当时佛法的兴盛,也不难推出禅师曾以自己的修为弘化过这方众生。后来,寺院改为学校,三伯曾在这里朗朗读过四书五经。后来成了戏院,我的许多是非判断都是跟着小脚的祖母在戏里识得的。后来这里被现代化的浪潮淹没毁坏,再后来,又补补纳纳,成了它现在的模样……跪在祖父祖母的坟前,为他们献上一朵白色的百合花。天如此蓝,太阳静静地照着,四周没有庄稼,这里退耕还林了,都是柠条和野草。我环顾四周,不得不说,风景真好。我看了看老爷爷的碑,默记住他的名字。他们都是平凡的庄稼人,但都勤劳本分,我看了看我高大儒雅的侄儿,想想我聪慧的女儿们,给祖先们一一磕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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