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酷爱音乐,听我妈说,我喜欢的歌只要听上俩三遍,就能哼得像模像样啦,我妈也常说那会儿条件要是再好点送我学上点专业,我肯定能出点名堂。 名堂不名堂吧,关键是我喜欢。三年级以前在师专附小读书,时隔三十多年,别的老师连轮廓都不记得了,唯独那位张姓音乐女教师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大眼睛长披发,最神气的就是她胸前挂的那架手风琴,琴键黑白分明,她的俩只手搭在琴的俩侧,一拉一合,好听的音乐就像流水般倾泻而出,真是羡慕死我了! 三年级以后到了电厂子弟小学,教我音乐的竟然是师专教我美术的雷建中老师,后来才听说,雷老师其实最专长的便是音乐。这些是题外话,还是言归正传。在电厂上的第一节音乐课,便被一个庞大的家伙吸引住了,厚重的木匣子,下面还长着粗粗的腿,上面一排光滑发亮的按键,黑白相间,整齐排列,有点像手风琴上我见到的,只是又宽又长了些。最有趣的是,当雷老师柔软的手指在上面随随便便地敲击时,叮叮咚咚的音乐就贯流而出,真是太神奇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奇怪的东西有一个威风的名字,叫“钢琴”。 最喜欢的是围住老师看她很娴熟地弹奏,我们在一边咿咿呀呀的唱,什么“哇哈哈”“快乐的节日”唱得不亦乐乎,直到现在这些歌曲仍记忆犹新。 上初中了,有幸又得到了全校普通话最牛的北京级老师宋颖的教诲,她也是我们的音乐老师。胖胖的身子,大大的眼睛,嗓音特别浑厚,样子特别严厉。记忆最深是指导我们合唱团唱《共产儿童团团歌》,当唱“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中的“准”字时,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朔土包子,毫不造作地唱成了“肿”(zhong),宋老师就瞪着她的大眼睛,很严肃地看着我们,然后郑重其事地来个“准”(zhun),尽管她音拖出很长,我们才听不出呢,又伸长脖子,一本正经地大声读“肿”。宋老师一副不教会誓不罢休的劲头,一番发音技术指导后,又耿直脖子,气沉丹田—“zhun”,我们“zhong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不知当时怎么蒙混过去了。总之当时我们的合唱代表队得到了全市数一数二的好成绩,而我真正懂得了“肿”和“准”的区别是在我成了一名从教一年的小学语文教师之后,想想宋老师曾经对我们的谆谆教诲,我毕生难忘。 所谓爱屋及乌吧,我爱唱歌,就喜欢我的音乐老师,再说歌曲吧。我觉得歌曲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上含天文,下括地理,远到天边,近在家乡,懂七情六欲,知人间冷暖。 你听《那一天》,一位朝圣的姑娘爱上了一位喇嘛,于是她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因为那一位喇嘛也用佛手摇动过所有的经筒;于是她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因为那一位喇嘛也在这条山路上磕过长头……这是爱情之歌。 你听《天亮了》,“就是那个秋天 ,再看不到爸爸的脸 ,他用他的双肩 ,托起我重生的起点 ,黑暗中泪水沾满了双眼 。”这是发生在1999年10月3日11时左右贵州麻岭风景区的一件悲惨的事情。一节重度超载的缆车车厢,从110米的高空坠落,造成除一位年仅俩岁半的小朋友获救外其余乘客全部丧生的惨剧。而这位小朋友就是歌曲中孩子潘子灏。他是在坠落关头被父母不约而同用手举起才得以生还的,是爸爸妈妈用双手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儿子,这是亲情之歌。 你听《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朋友是我们失意时一个鼓励的眼神,一个善意的微笑,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杯尽在不言中的水酒……这是友爱之歌。 《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诉说着欢聚的幸福,《西海情歌》倾吐着离殇的悲苦,《春天在哪里》、《粉红色的回忆》、《秋意浓》、《脚印》为我们诠释了四时之美,《我们爱你啊,中国》让我们感受到祖国疆域的辽阔。《大风歌》、《满江红》是一代豪杰对历史的讴歌,《走进新时代》唱响了我们对新时代的无限期许。 美妙的儿歌净化了孩子们的心灵,唯美舒缓的歌曲让我们内心宁静,伦理之歌教会我们做人,爱国歌曲唤醒我们牢记初心不辱使命的初衷! 谈歌让我滔滔不绝,谈歌让我心旌摇曳,当我在大街上哼歌的时候我不介意别人目光的异样,当我在大庭广众引吭高歌的时候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刮目相看,我只知道是歌让我如此阳光,是歌给了我向上的力量! 作者系市七小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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