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8 星期六 晴 今天太恐怖了,用同事的话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凌晨一点多,我被滴答滴答的似雨点的声音弄醒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关着窗户的原因,暖气大了些,有水滴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可是滴答声似乎越来越响,我翻过来翻过去总也睡不着,拿出手机看时间才两点多,还是去开窗吧。哪知脚刚触着拖鞋,一阵冰凉:鞋子湿透了。我依旧摸黑穿好,刚迈步,发现地面有厚厚的一层水,心里一激灵,三楼怎么会漏水?打开灯一看,我真傻眼了:水正从预制板的缝隙不停地流下,连带着白白的涂料,满目疮痍。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都湿了,我赶快找出衣服穿上,就往门房那里跑,以为他会有楼上的钥匙。敲了很久的门才听他答应,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明白,我更费了很大的劲才弄明白他不管这事儿,至于找谁,我实在是弄不明白。 站在楼梯口楞了一会儿我便往三楼跑,发现靠南面有间屋子有灯光,屋子里有很重的水汽,暖气管的地方有很响地嘶嘶声,应该是漏水了。我又跑到宿舍,水漏得越来越快了,整个房间八条预制板的缝有四条漏得很厉害,正好在我的床顶上,幸好是上下铺,否则我早就被水浸透了。现在第五条缝隙也开始漏,水当然是从里面,靠西面的墙开始的。拿着手机,我不知道该找谁求助,犹豫了很久,拨通了校长的电话,响了一会儿便没音了:校长不接。我站在走廊又楞了好一会儿,感觉身子越来越凉,手机啪地掉到了地上,我摇摇头,俯身拾起,慢慢走到谈主任门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很快,宇文老师就应了声,听我说,她打开灯,告诉我她家也漏水,她也不知道找谁。我顿了下,请她去和门房说说,门房的话她能听懂。 又过了一会儿,古主任拿着钥匙匆忙出来,我和宇文老师随着他往三楼跑。古主任很快就堵住了漏水,我和宇文老师拿着扫帚扫起来,发现没有可以装水的东西,我又跑下楼去提我泡脚的桶子,再拿上簸箕,可以很好地把水装进桶子。等我们忙完三楼的屋子,才往下跑到二楼自己住的宿舍,我急急忙忙地收拾,抽空看一眼时间,都四点了。
我今天这么忙,哪能不睡会儿,尤其是今天还要上堂公开课,从来没有给本组以外的组上过公开课,这可让人有些紧张,赶快找出能垫的东西铺到被淋湿了快一半的床上,头刚挨着枕头,眼泪刷地往下流,那样无助!是啊,当人发生危急事情时居然没有可以求助的人,真是可悲!擎天啊,你赐给我什么?连一个危急时能帮助的人都不给吗?迷糊中,有一个似乎清晰的声音告诉我:校长不会是你的朋友。 今天太累,也不知道那节课听课的语文老师会有什么看法,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整天都迷糊着,除了上课就是靠着打盹儿,同事们都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到快上课时就叫我,其余的时间就由我迷糊着。 2011-1-9 星期日 晴 今天课不多,两节自习三节课(云笔要的课冲突,和我换一节课)三节辅导(从明天开始,三节辅导就只有两节了,六班的打扫卫生的那节辅导不上了,给记忆科历史地理生物政治等),整个下午就只有一节辅导,正好备课,先备复习课,再备寒假作业。因为寒假作业的题目我不想重复,所以只好先把同事挑选的寒假作业的题筛选出来,再挑选我复习课需要的题。下午用了近两个小时筛选补充整合,基本上备齐(补全对话还得去选,没有合适的), 早晨,尹青在办公室骂人,说真是搞笑,学生们一窝蜂地请假去上厕所:“哪有这样的道理!十分钟起床收拾还必须坐到教室!学生尿都憋着!……”我很惊讶,十分钟,要在我们南方只够洗漱,就别说什么整理床铺,并且还要从一百多米的天韵楼跑到教学楼,有的住在五楼,有的教室在三楼,这这……。昨天六班乔正浩晚饭很快就回来了,我说刚吃饭,慢点走,别让寒气跑到胃里去了。他说不行老师,要是比班主任慢进教室就要受罚。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六班不如七班“有绅士风度”了。十来分钟要排队要吃饭,能完成吗?有学生告诉我,他们基本上没有吃完,来不及,只好倒掉。我望着他们呆了,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下午,在我选题的时候,时主任坐在我对面问我:七班通过整顿现在怎么样?我告诉他比以前好多了,但是还是有走神的时候。他很惊讶地问:你上课也有走神的?他对骆老师说:只有郑斯年上课就没有走神的。哈哈,我差点儿又说出了很刻薄的话,但我忍住了,我给他面子!亏他还自称是搞教育的,连这种最起码的常识问题都迷糊。不说他了,没有意思。 后来感觉不错:在电子备课室完成了第三四单元复习课的一半,再有两个小时应该能完成。这复习课可花了我不少时间,教材梳理我至少用了两个小时,几天前就开始选题,用了几个小时……真正完成应该要十几个小时,虽然累点,没有取巧,但是感觉挺好,本来这样备课的目的就是要独辟蹊径,要是就在网上搜一些题就没有特色了,当然,如果整合一下也不错,可惜! 活动二,我们英语组在三楼开会,谈主任说了好大一段,我一句也没有听懂。后来时主任说话了,表扬了骆老师,批评了包括六七班在内的几个亮黄牌的班,要是还这样被亮黄牌,明年就危险了。呵呵,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我也在此列,觉得挺好笑的,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就不能狠心去折磨孩子们,也是性情的缘故吧,我真的做不到。其实只要给我时间,应该会有成绩的。我还是赞同我们那边的做法:每个班拿五十个参评,不参评的人每个科目都应相同。我认为那样更好,也省得一些学生被折磨不过厌学。不可能人人都成优等生,有百分之八十足够了,甚至更少点都没问题。因为我知道,优等生的评判就是考取重点高中的人数的多寡,那样算更合理啊。当然,还算了一个优生的均分,这样也有公平性。嘿嘿,今天怎么了?又在这里纸上谈兵,指手画脚,啰里啰嗦!不写了。 哦,不对,七班的孩子们真让我心疼。孩子们没有好的习惯,但感觉他们也挺孤单的,因为,他们现在只要是我的课,他们马上会来好几个接我去上课。今天晚自习是他们班的,我趁下课的空隙整理习题,补充删减,两个学生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以为是对面郑欣悦的学生,后来感觉不对,郑欣悦没说话,抬头看,是我的学生,高博和郑杰。我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他们说看我正在写字,不想打搅。唉,这些孩子啊。前面也出现了这情况,我严格控制不准他们来我的办公室,冷了一段,这几天又开始了,我知道他们心里渴望得到关爱。下晚自习后,高博郑杰不肯走,韩梅和冯碧凡也不肯走,韩梅走到我面前撒娇:老师,我没有考好。呵呵,我摸摸她的头,不敢多说,因为他们就寝前的时间也是卡好了的,只一个劲地催他们快回宿舍。郑杰告诉她们两个女生,说我本地话说得可好了,因为在我的办公室我学着说了几句,我是自然就说上了,他们说我的龙城话很标准,呵呵,我可分不清什么龙城话桑城话平城话,也就跟着他们胡乱说几句。韩梅和冯碧凡更加不依不饶了,非要我说,说我不说他们就不走,我说你们说啊,我只能跟着你们说,这些孩子,他们老是不说,急得我,后来不知谁一急说了几个字,我马上说了出来,哈,他们赶快走了,边走边回头说我说得真不错,冯碧凡不停地竖大拇指。要是一种稍悠闲的环境,我不知会把孩子们调教成啥样子。嘿嘿,不说了,要不又会臭美很久。 2011-1-10 星期一 晴 中午在食堂打饭排队时,数学组的景念风向我“讨教”:怎样提高个人魅力?我真是哭笑不得,我知道一定是时主任到处夸我了,这把年纪享受这样的待遇,很是无语。我坦然地说时主任是言过其实了,我的学生文化成绩倒数呢,哪有什么个人魅力。景念风非要我和她一块儿坐,严月就坐在我的对面,说“肯定有闪光点”。嘿嘿,这样的年轻人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我感觉很有意思,但我就是说不出话,有些冷场。见我不说话,她们就议论开了她们的学生。景念风说她今天讲的内容很简单,于是对几个成绩不好的学生说:如果这样讲解了,这样练习了,你们还不会,那就比猪还蠢了。我心里可反驳了:这样的语言,根本谈不上艺术,更不会有魅力了。可是我连嘴角也没有动一下。 我以为今天两个小时就能完成第三四单元的复习课,哪知今天下午用了四个小时还没有完成,也许再有两个小时也不能完成。第八节课站在七班教室的讲台上,头还晕着,有些简单的问题都说得毫无条理,孩子们很惊讶地望着我,我使劲儿调整自己,眼前还是蒙蒙的,呵呵,真会疯。我这人也太认真了,其实那样认真用处也不大,师生都不太会在意。说心里话,除了我的性情是如此外,很大程度上还有让擎天有点脸面的成分。我知道擎天在起步阶段需要什么,“擎天特色”可是人做出来的,我当然没有很强的能力,我只是尽力好了。我此生好像总是扮演这样的角色,几十年来很少为自己做什么,以前连班主任都没有做,为一个学校的体育工作尽心尽力,都说体育是一个学校的脸面,于是我便为这个脸面做了十年,终于做得人模人样了。呵呵,现在怎么这样的德性了,老是刻薄。 我的家乡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降雪,我生活的柔义连雪花都没见着,这都是怎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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