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散的是过往的岁月,但从未吹散过岁月中的永恒。风掠过春,抚摸夏,撩慰秋,却最终留在了冬。风带走了秋的温存,只给冬留下了是湿冷的寒气,随着风的肆虐,冬的帷幕逐渐落下。雪是专为冬而生的,冬生的高冷,他的朋友也同样傲骨凌厉。
梅是冬的挚友,她总是一枝独秀,傲娇的站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以自己独特的美,映衬着银装素裹的大地。但梅是孤傲的,她虽亭亭玉立,但却傲雪凌霜。我与梅的认识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是梅在初冬时给人间留下的惊鸿一瞥;“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是与梅执手相对时的一声惊叹;“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是与梅举案齐眉后的沁人心腑。梅虽没有一般春花的红情绿意,却“全有雪精神”;梅虽立于墙角“不要人夸颜色好”,却“凌寒独自开”;梅虽生在冰封雪冻最寒冷的时候,却“犹有花枝俏”。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是隐士林逋对梅的评价。梅不像牡丹那样国色天香,不像月季那样如火如荼,不像百合那样婀娜多姿,总是傲立于世,用冷静却不冷漠的双眼看遍人间风花雪月,自己却不染纤尘,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让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对她赞不绝口。究其原因,梅有傲骨,不屈于寒冬,她“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不屈于东风,她“东风渗掌花权柄,却忌孤青不主张”;不屈于冰雪,虽“已是悬崖百丈冰”,她却“犹有花枝俏”。梅总能傲雪枝头,笑迎东风,与日月同辉。
松与梅是一样,但又不一样的存在。同样的傲骨却有不同的风姿,梅虽冷傲,不与万花争宠,但说到底仍旧是花。松虽未列四君子之中,却有君子品行。他总是人负手傲立于世,以坚韧面人,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叫我负天下人。
“流连不返者,水也;不以时迁者,松柏也。”是我对松的最初认识。松总是立的笔直,“任尔东西南北风”依旧站是一座钟。夏时,松的脚下,芳香扑鼻,群芳斗艳,松却依旧坚守本性,守护百花。冬时,雪花纷飞,万物沉寂。雪渴望压垮松树,抹杀掉人间最后一抹绿,但松却巍然不动,没有给雪一丝机会。松总是以一个卫道者的立场守望人间,他将万物迎来送往却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