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冷的冬日上午,我捧书,独坐一隅,想度过一段读书时光。信手拈来沈从文先生的《边城》,翻开书,密密麻麻排列的文字,像等待检阅的士兵,等待我的检阅。久未读书,偶尔在手机读书栏目听了几章《边城》,便动了重读兴致,想撇下这一地鸡毛的繁杂琐事,寻片刻安宁。“对于农人与士兵,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这点感情,在我的一切作品中,随处都可以看出…”开篇是先生题记,通俗易懂,娓娓道来,“我从不隐讳这段感情…”不知何时,我的思绪,已游离于文字之外,努力将思绪拽回来,翻开新的一页,思绪仍像脱缰野马,难以扼制,透过客厅的隔断,我的目光,又落在吊兰盆中的三株野花上。之所以称它们为野花,是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它们的芳名。我又开始努力追溯它们的来历:
2020盛夏,酷暑难耐,屋里除了闷热,还是闷热。空气仿佛是滚烫的奶油,腻而凝滞,花花草草,这这热气里,也失却了翠绿,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一日晨练归来,我突然意识到,植物,也需要自由的风与空气,被自由抚摸的生命,才是幸福与幸运的。于是乎,我当机立断,决定带它们重见天日,去往自由的乐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们搬到了妈妈家的小院,置于花丛树阴间,蜂舞蝶戏,清风拂叶,好不惬意!我仿佛看见那些绿叶在窃窃私语,陶醉在在流动的空气中,每一片叶子,都有了神奇的光泽!“绿树浓荫夏日长”,整个夏天,我的植物们,疯狂地享受着属于它们的美妙时光,葳蕤生长。
秋尽冬临,落叶飞舞。是时候回温室了,我又将它们带回家!同时回来的,还有三粒神奇而幸运的种子,对,就是那三株野花的种子。之所以说它们幸运,是因为,在这万物萧瑟的冬季,当所有的种子不知所踪时,它们,却在温暖如春天的土壤里,酣睡醒来,仿佛做了一个清丽的梦,悄悄睁开了眼睛,神奇地站在我的花盆里,。它们仨,舒枝展叶,亭亭玉立,像极了有着小小骄傲的少女,每一片叶子,都在努力展示着自己的魅力,那清浅的绿,令人心旌摇动,为生命的精彩深深折服!
那是三粒怎样神奇的种子啊!?
它们,也许很平凡,只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那是一个慵懒的秋日午后,午觉醒来,种子甲忽然惆怅而思,冬天马上要来临了,我们该怎样过冬呢?将心事付两位知己,种子乙和丙也颇为愁闷,寒冷的泥土,在冬天,会冻僵我们所有的梦想,我们必须改变这样的命运,目力所及,忽然身旁的一只描金绣福的花盆,引起了它们的注意,这,将是我们新生的揺篮,我们的新家,梦开始的地方,好吧,让我们自由落体,拥抱新的明天吧!
三粒种子,带着梦想与憧憬,如愿以偿!看着它们在我眼前招摇,我亦心喜,与之对视,期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