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方：我来到私立学校（9）（大型纪实文学）

2010-11-12   星期五   晴间多云

今天太累，头真快炸了：要这样累下去人肯定会疯的！

今天没有早自习，晨练后便开始继续昨天的备课，已经是第八个小时了，第二节还得继续，不知十个小时能不能开笔。

尹青在办公室吵：不给他们干了！政教处又给她送扣分单了。听她吵的理由是她班打扫的宿舍楼的三层走廊，他们班已经拖得很干净了，比请的清洁工拖的还要干净，班上的拖把全部拿到宿舍去了，孩子们打扫教室都是跪着用抹布抹的地，从来就没有用过扫帚……六班也是这样的，只是现在才这样，地面确实干净。也想到以前家乡的小学从来就不用扫帚：用衣服用袜子甚至用红领巾抹地。这都是怎么啦，有些让人费解。

上午第四节课时对着听力练习和我准备的资料，越想越觉得不对头，我准备的资料虽然都是与所学知识联系很近，但不能很好地和课本听力融合，虽然要的是考试成绩，但是，知识除了系统性还有整体性，我认为都很重要，既然要备，就该尽力备到最好，不能出精品那是能力问题，想到了不去弄，那是态度问题。呵呵，我又犯傻了，朋友要是知道准会笑我，嘿，管它呢，我反正是出名的执拗，出名的较真。

一个人想总是不得劲，于是，我便去找郑斯年商量，我觉得这年轻人点子多，知识也较全面。他给我提了很好的建议，我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激。这比我那样备课更好!很想马上开始备，沈晶晶一句话惊醒我：“老师，快走啊，要不来不及了”。哦，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还过了两分钟：20分钟吃饭的时间只剩下18分钟，还要走两百米到食堂，政教员说不定已经到了，我们还得让他们先打饭！我抱着棉衣就往楼下跑，沈晶晶跟着我跑。一出西门就傻眼了：政教员正从中门出来！沈晶晶马上叫喊：你们慢慢走吧，让让我们。他们笑笑，我和晶晶快步走到卖饭的窗口，韦老师在那呢，韦老师客气地让我们先打，他这一客气我们便顾不上许多了，我回头看那群当政教员的年轻人，他们正慢慢地走过来，我心里的滋味真说不好。

吃饭时和晶晶说以后再也不要政教处的同事们让我们了，他们很不容易，比我们更难，一个一个体质很好的年轻人都觉得太累，那是已经到极度了。我还说我和以前当过政教员的齐云帆老师说过话，他说当班主任比当政教员要舒服许多许多，政教员要比班主任累两倍都不止。班主任已经非常累了，我有些无法想象政教员是怎样的累，这让我心里真的很不舒畅，难怪我那天问政教员童炎累不累，他说擎天老师没有不累的。沈晶晶连连点头。唉，这哪跟哪啊，人还是人吗！可是尹青说去年她在鸿博更累。私立学校就是累，这是公认的事实，南方的私立学校也累，累法不同，但也累。我没有去过南方的私立学校，我不知道，只是听朋友们说，无法说得更具体更有说服力。其实有时人就不是人，正如我以前当着学生说的，吓住了他们的那一句话：下辈子就是当畜生也不要当人！

有时候，人就是活得累，但是再累也得活着！

下午包括活动在内的六节课，有五节我都在教室里，晚辅和活动二，今天在教室已经是十一节了，晚九点回到办公室，我的身体极度疲倦，头像要炸了般，脚因为站立的时间太长痛得钻心，喉咙更是难受。还有学生写的作文，有十几名学生写完了的试卷等我判呢，我很想判完，但是不想拿笔。

看着试卷，想着那些可怜的孩子，真想马上离开擎天，我并不是完全受不了这份累，我的心比身子更苦，这种苦，才让我有些受不了。想想我还可以逃，孩子们呢？他们再苦也得熬，他们才真是无处可逃！困兽之局！他们今天光英语试卷就做了三张，有一部分做了四张，七班的童天华因家长不理班主任的联系被罚站在教室后听课，六班的龚敬，韩水月，龚浩宇，巩元青，顾文涛因违反纪律被罚一天都是站着上课（六班每天都有孩子被罚站，扣多少分就罚站多少天——一分一天），巩元青已经站了几天了，站在那里可是动都不能动的，亏这些孩子，我不敢想象要是我，能不能受得住，即便是年少时。那三张试卷可都是站着写完的，还有别的作业别的试卷，真让我心疼得不行，可我又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觉得自己好是无能。眼泪，不听话地静静留下。我擦都懒得去擦一下。

说到六班，让我有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孩子们骄傲情绪作祟，浮躁得不行，这种状态已经有很长时间，这次的期中考试麻烦了。那六个成绩差的孩子，邬雪莹非要认为自己很有本事，非要管，就让她管吧，当然，管好了，是她的功劳，没管好还是我没有本事，但她这样能管好吗？看这个班这样下去，恐怕不仅管不好，说不定还有学生要掉队，只是我真的不在意，我不喜欢这个班，唉，我知道我在耍性子，而且孩子们也能管好，灾难不是降到谁头上谁都得受着，也受得住吗？孩子们啊，你们现在也知道了，世间的路不好走，人，难做。和这样的人搭档，我除了感叹，一个人感叹感叹，还能说什么呢。听天由命吧。但是我会尽量认真的，几十个孩子的命运，我绝对不会当儿戏。

突然觉得记载这样的事很没有意思，生活中都是这样的不让人开心的事有什么味道，这样的日记不记也罢。哦，有呢。

今天第八节是七班的课，课前景玉罗发英语试卷，我看孩子们一个一个满脸菜色，也写满一脸的疲惫，便说几句安慰他们的话，哪知我还没有开口，景玉罗边发着试卷边大声说开了：“咱们有信心赢没有”？全体学生异口同声说“有”，声音洪亮整齐，现在还清楚记得那些孩子淳朴而真诚的面孔，他们中的许多孩子就一个单纯的想法：让老师开心。其实到了第八节，已经非常疲倦了，孩子们只要见我进教室就开心，敏感的我看他们的神态真是感动。我该知足的，有这样的学生疼爱尊重，我不应该再说些什么，可心里总觉得憋得厉害，总觉得日子过得非常的将就。生活，真是一团麻！

几个月没有看电视了，今天晚七点在六班看班，终于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亚运会今天在广州开幕，从珠江河点燃了亚运圣火——一个水灵灵的亚运！

很怀念以前看奥运的日子：两台电视轮流看，电视歇人不歇，人，能睁开眼就看，累极了就睡。很疯狂！既然怀念这样疯狂的日子，就说明我这人是喜欢疯的，我常说我这人就这性子，天生的性子，如张国荣“不疯魔不成活”。确实，想到我最喜欢的车是吉普车，因为幻想有一天自己驾车去穿越大漠，当自己真的开着吉普车在家乡的公路上奔驰的时候，想的是离自己的理想不远了，哪知道，我现在连方向盘都不敢摸了！上天就这样给我安排了，也再次证明一点：计划没有变化快！既然这样就不要担心前头会发生的事，说不定不会发生呢。但是我心里知道，发生是肯定会发生的，只是不知道是哪种形式。管它！不想！

2010-11-13   星期六   晴

早晨上六班的早自习，他们班现在分小组的坐法，很方便我在教室里转来转去。我正转着，突然被窗外的明亮吸引住了：斜对面擎天小学的公寓楼披上了淡淡的橘红，明亮不刺眼，远处的山峦竟然被薄薄的浅紫覆盖，素雅又梦幻，初冬的北国再不是满目苍凉……好美！

中午回宿舍午休的路上，被头顶喜鹊的叫声拉去目光：七八只喜鹊正在围攻一只米色的，和喜鹊一样大小的不知名的鸟儿。飞翔的喜鹊嵌着白边的翅膀在阳光下很夺目，被围攻的鸟儿通身米色，盘旋中常金光闪闪，他们边飞翔边叫，不可开交，我正看得起劲，他们却向着太阳飞去，我实在是没有能力跟上它们了，虽然北国的冬天人们是那么喜欢太阳，但要盯住它看还是需要本事的，我就没有，我很不情愿地转过身子，眼睛还是不想离开天空，突然发现天空是那样的洁净，找不到一片云，我转了几圈，还是没有搜到哪怕是小小的半片，原来这就是万里无云！蓝天白云固然美，万里无云更让人心旷神怡。不知在草原上这样的景致会是何等的美妙，我无法想象，什么时候能去草原？如有一惬意的朋友陪着，更是美妙至极。呵呵，真白日梦呢！不过我真是开心！真的好开心！

下午以为能好好地备两个小时的课，刚拿起笔，便被手拿英语书推门进来的子翰弄得睁大了眼睛，这孩子，怎么不去活动跑到办公室来了？他告诉我他是请假了的，班主任亲自给开的单，我相信他不会说假。于是给他搬来一把椅子，他紧紧地挨着我坐下，和他说几句话便知道他真的是没有学好第七单元，我不禁替他担心了。

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教他三年，要是他掉了课怎么办啊，那么敏感的心灵，其实是极其脆弱的，何况是生命中最脆弱的年代，他会很好地走过这段吗？虽然相信这个世间人各有自己的命数，担心焦虑都是无济于事，还是希望人能走得顺当些，舒坦些。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谈，这真的需要时间，还不能直接，但又要让他警醒，更要帮他改变一些。

此刻子翰就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看书做题，除了开始检查他的词与短语时和他说过话，给他讲题时再说过话，我们基本上就不说话，他看他的书，做他的题，我备我的课。本来今天是可以说的，但是我认为在办公室不合适，身边的人太多。后来，施然叫来了第三个学生，她的问话把我和子翰都问笑了，我们不好意思笑出声，低着头，但绝对做不到微笑，我们都拼命控制着浑身抖动的身子。施然问那个被叫来的孩子：“你在看电影时被我叫来你一定很痛苦吧？”那个学生直言不讳说“是”，她接着说：“你先别痛苦，认真地给我背单词，痛苦也没有用！”

呵呵，这真是人跟人不同，要是我，不说学生说出了痛苦，就是我自己感觉到了学生会痛苦，我就不可能再要求的，而且，我尽量避免的便是学生的不开心。也许他们这样学生才怕？也许是，人不狠心家都不富嘛。接着韩欢也说话了，她说现在学生见她就叹气，“又来了？”“又做卷啊？”想想我的学生，七班的孩子不仅盼我上他们的课，还天天要我在活动二去他们的教室，就讲课，没事的。呵呵，他们以为，他们认为没事就行了，这可是学校的规定，活动课时不准老师讲课，辅导可以。活动下了，大批的老师和学生涌进了办公室，韩欢不停地表扬子翰，说他安静地在那里坐了几个小时，郑频掩问子翰（军训时她在子翰班上跟班一天，所以认识他）为什么要来办公室，子翰说“想老师了。”韩欢笑了，施雨花没听清，弄明白后也笑了，“你不是天天见你们老师，还想？”子翰也笑着说“就是想，想死了”。哈哈，我们大家都笑了。这孩子。

今天晚饭又是我最后，真是老了，不过我就去得较晚，不知还有几天六班吃饭排后面。郑频掩、施然、施雨花离开时说“老太太快点吃，馒头越来越凉了，还有，记得舀碗稀饭喝，那样会舒服些”。这些年轻人，看得出她们是真的喜欢我了，我很开心，虽然她们比我绝大部分学生都小，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同事啊，真不赖，有了一群北国的年轻同事。

活动二又和郑斯年说听力课的事儿，录音的问题怎么解决，我们都无策，有一台双卡录音机都行，可以自己录制磁带，只是现在这些都是淘汰产品，可现在是什么录音工具都没有，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几十分钟前政教处给他的短信才收到，嘿嘿，这个地方，我有时早晨的短信晚上收到的都有，真是很搞笑。我们讨论来讨论去，很无奈。最后他说“咱们别说了，都快疯了”！就是，我们都快疯了，要是以后上课拿两块磁带去，不停地换带，不疯才怪呢！

当然，办法肯定是有的。

2010-11-14   星期日   阴转晴（间小雪）

现在已经二十三点了，我才开始写这些文字。人，真的快疯了。

昨夜做梦一直在备课，这么做不对那么做也是不对，累得我！搞笑的是凌晨两点多手机电池电量低提醒把我弄醒，换了电池再睡，接着的梦还是备课，今天早上起床人是晕晕的。中午好不容易有半小时的休息，平城一人打电话错了号，我刚睡着就被他弄醒，使劲儿都睡不着，刚睡着又要起床。真是，今天怎么啦！

今天的早餐和郑秋彤，郑频掩，施雨花坐在一起，郑秋彤怎么都提不起劲来，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说“撑死算了，活着真没意思！”她在办公室做事，她说她就是一跑腿的，什么知识都学不到，还快累死了。劝了很久都劝不过来，这时候还是得她自己转过弯来。是真的累，小伙子都受不了，大姑娘更受不了。只是我这老太太怎么啦？居然扛下来了，真的很不简单！我这人啊，什么时候都记得给自己抹点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呵呵~~

早晨骆老师通知，第二节课集体备课，校长参加。校长给我的听力课几条很不错的建议，尤其他说以后不管什么课都要把提高口语能力放进目标，真的很好，我在前面的日记还是备课时都说到了这事儿！这才是很长远的眼光，一个学校要想真的出名，呵呵，说得太功利了些，不是，太直接了些，应该说“一个学校要办成名校”，我这人说话，张口便说，不经过大脑，又任性妄为，于是差了那么点儿，什么，哦，水平！英语的招牌就是口语，一张口别人就知道这里的英语怎么样。不赖！既然校长提了建议，天性求完美的性子就让我毫不犹豫地决定重来，校长说能重来就是进步，呵呵，我未置可否，心里想的是有更好的方式怎么不用，不就累点吗？没事，我是不怕累的。可我不想得到表扬，更不想让人认为我是在表白，那很肉麻。哈哈，想着在家乡校长曾经表扬了我几次后，我请求他别再表扬我了，他便在表扬我时不再说名字，只说事，真是好玩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让人难堪。我这人啊，真是！

今天那事也掺和，早不来晚不来，我这么忙这么累时它来了：难怪这几天我这么困！

课间操时居然下了雪，正商量备课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到教室时发现了外面有白雪才知道，才知道为什么不做课间操了。

一个整下午都在三楼备课室，设计商量，五个小时动都没有动，等我完成已经是19：16，离吃晚饭只有14分钟，我只好赶紧去买了两个馒头，等晚辅完了再吃：本来晚辅完了去食堂可以，但是每天都是食堂的最后一名，妨碍工作人员打扫让人很不自在。还是委屈自己比较好受。

我打文字时最不喜欢的是中英文切换，加上好久好久没有打备课，有些操作非常生涩，就那么点东西要是熟练肯定快，可现在，一个小时好像不到一千字，有些郁闷。正手忙脚乱中，景玉罗来了：原来我忘了七班还有一节晚自习！真是越冷越吹风！这孩子也厉害，她怎么找到的电子备课室，我以前很少来的，好像只两次。我请郑斯年帮我打完，我去上课。等我下了晚自习再去忙完，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了，回来打水收拾，有点不想提笔写我要写的日记。

北方，真的很冷。但是，我好像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适应了，风吹在身上没有了那种受不了的吹进骨头缝的感觉，要是知道这样，头发就不该剪掉。看来去年来塞上还是收获不少，要是没有去年的经历我就不知道在北方人还感觉不到冷时，我们初来北方的人就该穿上厚厚的衣服，以免身体受不了那种从来没有受过的冷，原来我只要过了那个初期就行。不知这结论是不是下早了，但愿我真的可以好好过这个冬天。可是我的身体，我却不敢过早地高兴。

刚才去打水，发现卫生间堵得越来越厉害了，要是明天还堵着这么办啊，郁闷得很！天空星星闪闪，室外一定冷得很，不知道零下几度了。

室内，如春天般。

2010-11-15   星期一   晴

今天做了不少事，第二节听了韩欢的复习课，第四节评课，下午把弄了几天的教案初稿弄出来了，这可费了我太多的精力——这几十年来，我还真没有如此地认真过。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真的，为什么会这么认真？为谁？学生？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真是弄不懂自己了。也许真是为完整自己的教育生涯？有那个必要？到了这个年龄？以前那么多人劝都不理，现在？似是而非。

骆老师似乎没有通过我的教案，我有些搞不懂，没有看我的内容，就扫了几眼便提意见，我这样性格的人是做不出来的，当然，她说得很委婉，不直接否定，就对我说是校长说的，质疑交流和合作探究可以合在一块儿，而且必须空着，留给学生自己去完成……我真是无话可说，为什么不用心点好好体会一下校长的意图？唉，没有几个能深刻体会意图的小组负责人，怎么去认真贯彻啊，我真是有些心痛。我还是决定去找校长谈谈，看我的理解有不有出入，我想应该没有。唉，过后细想，我，其实和她一样，俗得让自个儿难受。

去的时候校长正在忙，因为他的门虚掩着，我还是敲了门，看没有回答就回走了，后来听到里面有喊声，赶快回头，果然校长已经走到门口了。

校长接过我的教案，只略为看了看便说“听力怎么弄自主学习？”呵呵，校长急了，我笑了，“要不我怎么琢磨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仔细看了看说“真可以作为自主学习啊。”

那是当然，我费了几十个小时就琢磨出这点东西，我该想到了我能想到的东西。他再说“听力怎么弄质疑交流呢，还有合作探究，并不是每个环节都要这样弄的，何况是听力。”哈，看来校长真急了。我简单地说了几句，他说“是可以，真可以这样。以后就把这个弄成模板，听力就只换英语内容就可，中文说明就不用换，那就简单了。”

今天的校长怎么啦？我马上提出不同意见，以后比第一次容易，这是肯定的，但是文字必须根据具体内容去更换，而且每次教材安排的内容都不同，不可能就这样的。

校长听完也笑了，中途他看了两次手机，好像是短信，我知道他有事需要处理，决定什么都不再说了，准备离开校长室，他说，“行，先按你这样去操作，试试行不行。”告辞出来，去谈主任办公室，希望在他那里也得到一些提示，哪怕只有一句，我也会受益很大，我知道我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谈主任也在忙，我还是推门进去了，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想和他说，我还是想走，我真的怕我以后承受不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有些不合算。他看了看，把教师教学流程里的知识目标去掉了，学生的学案里已经有了，然后把重点放进了学生学案里，看“难点”时他犹豫了一下，征询了我的看法，其实他是想去掉的，我更不喜欢那种重复，只是学校的模板里有这些，我就只好放进去，简单更好。

看到训练检测处时谈主任提出文字太多，开始我还想坚持，后来他说就十分钟的时间，你弄这么多文字，学生看完都需要十分钟，我一惊，要十分钟？他说你这里起码有四百字，我说有这么多？呵呵，我真是糊涂了，我对文字的估算应该不是那么迟钝的，看来人糊涂的时候不少呢。他数了一下，一行三十个字，十八行，天那，六百字呢，真是多了！确实该去掉，要是看字，学生真没法去进行练习。我没有白来。

和谈主任又说到了走的事，他生气了：去找校长吧，他是一校之长，你不去找他怎么行，何况你来是直接找的校长。嘿嘿，我这人啊，为什么老是这样说来说去的，我就觉得自己非常麻烦，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真不知道为什么来塞上。仔细一想他说的有道理，我找他就是不行，我是给他难题了。

我要离开时，谈主任说了句让我没有想到的话：“难道你怕校长？”哈，真是让人没劲儿，亏我那么信任他！我知道找校长提“走”他是不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拉出朋友。但谈主任把我逼上了绝路，他虽不是请将，但是他激将了，哈，好像我真是将才一样。我的破性子又来劲儿了，一句话脱口而出“谈主任，你看错了我。”这句话我到门口才说完，我还是吞进去了另外一句：“我也看错了你！”唉，我这性子！走到三楼校长室前，门关了，虽然里面有灯，他肯定在忙。还是明天吧。

2010-11-16 晚22:26 在宿舍补记